很少有男人会不喜欢刘亦菲,哪怕他们口头上并未公开承认。如果说一个美丽的女人,通常会给男人带来不小的压力,那么在这方面小刘可算是个例外——她足够美艳,且带着几分“仙气”,但那却丝毫没有妨碍她成为男人们最乐于幻想的女人之一。
曾有科学家公布研究结果称:在自然界里,几乎所有的雌性动物都不怎么在意雄性的存在,至多是在交配期才勉为其难地接受一下雄性的示好。不知是否是出于这个原因,一项关于男性的调查显示:在女人(尤其是漂亮的女人)面前,90%以上的男人都会感到自卑,特别是在所谓“受到良好教育”的人群中,男人们与美女狭路相逢时,他们的第一反应总是目光闪避,然后就是强作镇定。
而与此同时,雄性之间则普遍存在着残酷的竞争,对男人来说,这种竞争最直接的后果便是——每当遇到一个感兴趣的异性,他们的心底就本能般地开始自我评估(以同其他男人比较的方式):这个女人是我有可能得到的,而那个女人是我怎么样也不可能把到的,除非是通过某种非常特殊的途径。
就这一点来说,刘亦菲显得非常有趣。她是个仙女,但很多男人认为,她是个会思凡下嫁给凡人的仙女;或者,如果你有机会在她洗澡时偷走她的衣服,她很可能就会成为你的女人。
我们或许都听说过关于这位“神仙姐姐”的演技的评论,说她反应比较木,说她更多的只是本色出镜等等。对演艺明星来说,这当然可算是一种比较苛刻的批评了,但对贪慕她的男人来说,与其说这是缺点,不如说是受到青睐的原因。因为这意味着,任何男人都可以对她为所欲为——至少是在他们不受管束的幻想中。
可是,要明白这种“为所欲为”的真正含义,却并不是那么简单的。因为那绝不意味着你可以随意使用暴力,在暴力这方面,倒恰恰有非常反讽的一面:我们都知道,貌相“清纯”的女子,其最大的吸引力在于,能强烈地激发出男人的所谓“保护欲”。
其实,真正的原因在于,文明社会中雄性的追求行为和方式,无疑会带来更大的精神压力。与动物不同,他们不再是直接地诉诸华丽的羽毛或锋利的爪子,即便是拥有六块傲人的腹肌,那通常也只是财富和闲暇的象征,而不表明其劳动人民的出身。既然如此,这种肌肉就是装饰性的,而谈不上什么用武之地——即便这种勇武是自身不能具有的,也可以通过货币来购买,比方说,在一个身强力壮的农民工和一个带着身强力壮的保镖的阔少之间,你究竟作何选择呢?
在这样的文明社会中,每当看到一个美丽的女人,出于上面所提到的心理机制,男人们就开始掂量自己的资本——而不是肌肉。于是,一个骑脚踏车的,看到一个开宝马的,往往不用等对方选择,他自己就先行退却了。
然而用货币能购买到的,只能是商品,或者更直白地说,是谁都能占有的东西,因此,资本总是不安的,因为它会败给更大的资本。而一个男人在床上的表现——请不要介意我讲得过于直接——在这种原始而难以购买的领域中,男人的自卑就是不可救药的。
这时,不食人间烟火的“神仙姐姐”就是最好的慰藉——她绝不能是“村姑”,那只会提示一个男人在资本上的无能,更何况,“村姑”在物质上倒是贫乏的,因而可能更为贪婪,而仙女,她从小就生长的宫殿里,什么都不缺;同时,正因为她一直备受呵护,所以倒是不介意一点小小的侵犯,她们对男人并无索求,既不稀罕名车豪宅,也不熟悉房事性技。因此,仙女的垂青对男人而言完全就是一种恩赐,令他们从残酷的同性斗争中解救出来,获得安慰。而更重要的是,对于“凡间”的事情她一无所知,这足以令那些经验远谈不上丰富的男人获得自信,认为“偷走她的衣服”这样的小把戏真的是可以把到仙女的。
毫无疑问,这就是为什么很多男人喜欢萝莉的原因。萝莉最大的属性就是“萌”,所谓“萌”,说到底不过是一种未经开发的“原生态”罢了。一个女人若是在床上提出了花样百出的要求,固然可能会令男人暗自鸡冻,但与此同时,这种“技术”的需要总是将他们放入到竞争的忧惧之中,而出于内在固有的自卑,在想象中他们总是倾向于认为:别的男人可能在这方面会有比我更好的表现。
但面对萝莉或“仙女”就不会了,男人不用担心从她们身上发现“其他男人”的痕迹(这就是反应“木”的好处),他可以任意地塑造她,并且在她的心目中成为男人的标尺。当然,即便他非常渴望她在自己面前流露出“思凡”的神情举止,但一旦到了外面,她最好仍然保持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样子。
由此可见,对女人“冰清玉洁”的夸奖,包含着一种多么自私而缺乏安全感的动机。然而女人也大可不必因此而感到愤懑,因为这一点实在是有利无弊,你可以尽情享受男人们出于自卑而更加卖力的表现,而真正喜欢你的男人则会像杜拉斯描述的那样,不是贪慕你原生态的容颜,而是眷恋时间在你眼角留下的韵致。